不该多言,但万岁德隆望尊,最念手足之谊,臣深恐此事有累圣德……”
楚圭阴着脸道:“世子消息倒灵通。”
裴玑微笑道:“实非臣消息灵通,俗谚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半个京城都知晓了。”
楚圭面若重枣,拍案怒道:“这个刁妇!”又看向裴玑,“朕知道了,朕自会惩戒,多亏世子及时奏禀,朕自有赏。”说着就吩咐身旁侍立的内监,“冯安,去内帑挑两件上等玉器交于襄世子。”
那冯安便是昨日去传口谕的内监。此刻见皇帝对这世子客气,倒也不敢慢待,当下应喏,领命去了。
楚圭示意裴玑也可以退下了,裴玑这回没说什么,依言行礼告退。
楚圭凝着裴玑远去的身影,面色沉郁。
他自认阅人无数,但他看不透这个少年。裴玑跟裴琰初来朝见时他特意给他二人甩了脸色,就是想看看他们会作何反应,然而两人一直引而不发,他什么都没试出来。今日将裴玑宣来,也是为探底,但裴玑神情落落坦荡,说的又全是实话,他一时也摸不清这少年的心思。
襄王显然是让两个儿子来做人质的,但他究竟是想破釜沉舟还是想表臣服之心,这很难说。
楚圭如今急于知道襄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