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说话,也不敢作声,只躬身垂首等着。
楚圭搁了笔,沉着脸道:“东厂那头呢?”
“回陛下,东厂掌印那里也暂且没消息,想来也还没查着什么,”孔承沛道,“襄世子近来一直与世家子弟酬酢,确实……没干什么正事。”
楚圭沉吟不语。
“前些天倒是去找了肃王两次,但没待多久就走了,肃王似乎还总避着襄世子。”孔承沛继续道。
“那鄂国公为何去拜谒襄世子?”
“回禀陛下,听闻是因为苏成对襄世子不敬,鄂国公去赔礼去了。”
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苏成必定是认为襄王已经失势,故此对襄世子说了些不敬之辞。鄂国公又是个谨慎的,一贯不愿得罪人,去赔罪很正常。
那与世家子厮混呢,真的不是想转弯抹角打探世家的状况?但襄世子毕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久居封地,若说他只不过是想见识见识京都的繁华,那也说得过去。
楚圭一时之间竟无法做出判断。
他怕自己多心,更怕他错漏了什么。但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过了万寿圣节,诸王就要回封地了。
他反复思量裴玑的言行,但思量得越多,越是没个头绪。裴玑在他面前太坦荡,说的话句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