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但他如今不好戳破也不能戳破,何况纵然他眼下跟他父亲闹一通,他父亲勉强让步,父子两个达成什么左券,将来他父亲也很可能会变卦。说到底,权柄握在他父亲手里,想要如何,都是他一句话的事。不过,不论他父亲预备如何,他都有信心帮昭昭挡下。
裴玑凝思一回,垂眸道:“那真是要多谢父亲了。”
裴弈见他居然只是讽刺他一句而没有再提旁的,正觉意外,就听他继续道:“不过,儿子有言在先,儿子绝不会再娶旁人,父亲要选淑女,也别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儿子只认定明昭一个。父亲千万莫要再做出伤及父子情分的事。”
这就是在提醒他,不要想着过河拆桥,得了孙儿就废了楚明昭,也别想着给他塞女人。
裴弈忽然拍案而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你头先助我攻下山海关,是为保楚氏备资;后来又不肯随军西进,也是因为担心楚圭捏着与楚家沾亲带故的人要挟你,说来说去全是因为那个世子妃!你满脑子儿女情长,又一再忤逆我,就不怕我连着你一起废么!”
裴玑平静抬眸,缓缓一笑:“父亲说的不错,儿子确实是这般心思。不过听了父亲后头的话,儿子恍然明白了,原来父亲要点绣女,是为多生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