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玑沉默着低头继续描。
瞿翮停了笔,挠挠头,安慰他道:“你也不要难过,祖父不是讲过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必先怎么着来着?”
裴玑描完一行,垂眸看着自己描出来的字,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转眼间便将通篇背诵完毕。嗓音稚嫩,但语气却四平八稳,殊无起伏。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记性真好!”
裴玑顿了顿,转眸看向瞿翮:“你是有意逗我笑么?”这些东西不是很好背么?
瞿翮有些尴尬:“我是真的记不住……我都不晓得遭了祖父多少白眼了。祖父都说我朽木不可雕,只能试试走武路……”
裴玑想说他虽然能顺顺溜溜地背出来,但他其实不大信这些话,只是想想他若是这样说出来了,瞿翮还要继续劝他,便没开口。
瞿翮见裴玑又开始安安静静地描廓填,凑过去探头看他:“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自打你来我家,就没笑过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待你不好?”
裴玑手上顿了顿,摇头道:“没有。”
瞿翮看着裴玑稚嫩而认真的侧脸,趴在书案上,小肉脸挤成一团。阿玑比他还小两岁,祖父总说让他照拂着阿玑,他也想多关照他,但他总觉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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