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哪也不好,可这人突然没了,像是活生生的挖走了半个心脏,疼得都喘不过气来。
细细说起来,娘还是挺好的,就是懒了点,管不住嘴巴,待他们兄弟三个也算上心,早先没分家时,总会想着法子替二房寻好的,吃也好喝也好穿也好,得了好物好食,从没有忘记过他们三兄弟。
不能想啊,阮业山握紧了手里的银票。一想心就疼。
丧事散场后的第二天,贾地主领着他的儿子过来源河村,池着阮家众人的面,实实在在的给阮张氏磕头赔罪。大抵是年岁小,撞死了人,自己也吓了个半死,少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对着阮家人跪着磕头。
见到少年这姿态,他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走路都得让贾地主扶着,阮家人纵然心里有气有怨,喉咙却像是卡了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矮小的坟堆,满心的哀痛和心酸。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贾地主父子俩连同两个奴仆,在源河村呆了半个时辰。待他们走后,事情也就彻底了结。
阮张氏死了,生活还要继续。
阮业山和掌柜说了声,辞了客栈里的活。他打算先在家里住着,替母亲守孝一整年,然后,就到镇里开个店。这是母亲的心愿,她死了,也得替她完成,她若泉下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