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里,“孟大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虽然薛晓鸥说不出来会有什么事,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光明日报上关于革命消息的板块总是占据半张报纸,学校正经的课已经停了,街上涌出不少二流子青年,抓这个去剪头,逮那个去批评,闹得人心惶惶,她原先那些色彩鲜艳的衣裳早就压了箱底,再也不敢拿出来穿。
“过好咱们的日子,其他事别多想。”孟繁宗不欲跟她多说,眼下只能安抚她。
半夜里下起了雨,孟繁宗起夜了一次,再上床时,也睡不着,点烟靠在床头抽了几口,哪知薛晓鸥迷迷糊糊醒来,将他捉个正着。
“怎么又抽烟啊。”薛晓鸥说他两句,伸手把嘴里烟拔了,在床腿上摁灭扔下床。
孟繁宗有种小孩偷吃零食被抓包的窘然,勉强解释,“媳妇儿,我就抽了两口。”
“两口也不行。”薛晓鸥叹气,“你怎么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呢,再被我看见,不理你了...”
说完,鼻子里发出两声哼哼,翻过他,下床小解。
时下家里有卫生间的极少,家家户户基本都是自备尿盆或尿桶,转天大早端去公厕倒掉。
孟家也不例外,家里没有卫生间,刚结婚那会儿,薛晓鸥最怕的就是晚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