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得堕入尘网……哦,搞不好还有法网,那怎么得了。”
“所以虽然全班只剩我隔壁有个空位,为了你的前途考虑,我觉得讲台边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你说呢?”
苏好说到最后挤出一个微笑,狭长的眼,像狡黠的狐狸。
“可以。”就像回答“你近视吗”这种问题一样,徐冽想都没想。
也没有自作多情的尴尬。
好像是见过世面的。
这个反应莫名让苏好有点吃瘪。
就像抄起一身家伙气势汹汹去唬人,结果却被人当成菜鸡中二病一样。
她默了默,“哦”了声,让开道继续带路,没再跟他搭腔。
南中建校几十个年头,尽管硬件设施一再翻新,也免不了在细节处暴露岁月的痕迹。就像脚下这条水泥路,经过一场雨的洗礼,已经积了好几滩坑洼。
苏好一路绕着走,途经一处干净的水洼,看见水面倒影里斜后方沉默的少年。
虽然不是一路人,但平心而论,新同学确实长得很赏心悦目。
五官是这个年纪男生少见的深邃,眼窝深,卧蚕饱满,瞳孔漆黑,眉骨和鼻梁的棱角利落得一眼就能刻进人印象里。皮肤又是冷生生的白,像爱德华·霍普的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