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嫉妒,也最恨的人。”
可是好奇怪,从他的神情之中,她没有感觉到一点怨恨与讨厌的样子,却让她茫然地,不知如何才能抓住那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在顾成殊凝视下,胸口涌起的微悸。
她艰难地顶着他的目光,轻声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顾先生这么讨厌那个人呢?”
“是一个,家境很差,智商普通,连就读的学校都很差的,完全不起眼的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母亲却觉得,一百个我,也比不过那个一无是处的人。这太可笑了不是吗?为了达到我母亲的期许,我从伊顿公学到伦敦政经,从麦肯锡欧洲到创建云杉,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少,除了我自己,没人会理解。”幽微的烛光仿佛轻微的催眠术,让顾成殊在包裹着他们周身一小块地方的光华之中,第一次将这些隐藏在心中的话,对着自己之外的人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然而,我所有的努力,都被母亲一句话轻易地抹杀了——她在临死前,对她最好的朋友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生下的孩子是我,而不是她看上的那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普通孩子。”
叶深深愕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脸上深重的悲哀,在一瞬间击中了她的胸口,让她无法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