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抽取了那一夜残存的清醒记忆。
那时她哭着将他压在身下,模糊不清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胡扯!谎言!骗人!全都是你一贯的手段!我是你第几个啊?第几个?!”
顾成殊把这句话翻来覆去想了许久,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叶深深在他的车上时,是清醒或者至少是半清醒的。
她很可能已经发觉了自己背后安排的事情,而且对于其中针对她的那一部分,她很介意。
那么……是不是应该解释呢?还是将错就错下去,或许能更顺利地完成自己的计划?
一贯决断迅速的顾成殊,这一次居然有点犹豫了。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顾成殊打量着沉默低头吃饭的叶深深,顺手给她剥好了虾,放在调料碟里推到她的面前。
叶深深受宠若惊地捧着碟子,迷惘而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让顾成殊又开始考虑起另一个可能的事情来。
万一,深深承受不住压力,抛下一切逃离了,可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深深,心里又升起另一个念头——要不,再给她喝点酒?
虽然理智立即就推翻了这个念头,但不知为什么,一股暗流就像地底的火一样偷偷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