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连行李都没拿,径自坐上了回家的车。离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侧目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场景,离家愈近,心口愈发不能平静。
到底是跨年夜,路上堵得不行,刚出机场没多久,就被卡在了高架上,他心知不能着急,但剑眉紧拧还是泄漏了他不郁的情绪,好在疏通很快。
按照厉北辞的指示,司机绕路避过高堵路段,将车稳稳停在楼道下。按亮楼层的按钮,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过零点,赶上了。
钥匙就在外套口袋里,他拿出插/入锁孔,却左右不得动弹。
怔了一秒,蓦地反应过来是她反锁了门,他失笑,扶住额头。
就势侧靠在门框边,他敛目,深色瞳里晦暗不明。紧赶慢赶回来,便是想在最后一天陪她一起度过,谁知计划的太周全,却忘了这么件小小的事……
也不想去别的地方,索性就在门口陪她到天亮。
这个念头刚起,忽听里头似有什么声音,他瞥眼而去,门竟从里头打开,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交,他跨步进去。
反手关门,他换好鞋捞过她腰走向卧室,在看见床上凌乱的被子后,低声:“被我吵醒了?”
她没说反问:“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一声不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