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大步流星往电梯间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催促他“愣着干嘛,跟上啊。”
程又年缓缓叹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塔里木的冬夜寒冷异常,空气里似乎都凝结着细小的浮冰。一旦风来,面上宛若利刃划过。
一出酒店大门,昭夕就打了个哆嗦,面露迟疑。
程又年注意到了,“去停车场。车里说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两人扭头回到电梯里,再下一层,钻进了大红色的路虎。
车载香水是一只大白兔奶糖,一开车门,甜甜的奶香就漂浮在空气里。
后座还放了几箱啤酒、饮料,都是分发给剧组后剩下的。
昭夕扫了眼,拿了一罐啤酒、一罐可乐,问程又年“喝哪个?”
程又年接了啤酒。
看他干脆利落开罐,仰头喝了一大口,昭夕有一刹那的晃神。
啤酒入口,他下巴微扬,颈边是一道利落的弧线。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微微一颤,仿佛积雪的树枝不堪重负,簌簌地抖落一地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