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镇上一贯钱一次的“姘儿”,“姘儿”无情,拿了钱只管例行公事,颜色也庸俗,久而久之,李老四觉得反胃。
他看上村东头赵家的姑娘,名叫二丫的,脸蛋子白白嫩嫩,像条鲜活蹦跳的珍珠鱼,今年不过十四岁。然而他看上了的,对方定是看不上他,二丫不知李老四的心思,每每从李老四门前过,也总要像村里人那样,投来悲悯可怜的目光,李老四恨透了那眼神。听说二丫爹已经为二丫说好亲了,邻村一个乡绅的小儿子,嫁过去,就是少奶奶。
眼前女人的身段同二丫很像,声音也像,柔柔弱弱的,掐得出水来。李老四听得心神一晃,眼角余光瞥见张老三从船舱里钻出来,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捂住张老三的嘴,道了声:“嘘。”又用空着的手指了指前方,嘴角咧开一个笑,“咱们的财路。”
晃神是一码事,切实际是另一码事,他李老四又不傻!大半夜的在海上怎么会有漂亮女人?这一定就是张老三说的鲛人。对于张老三捡鲛人哭下的珠子的计划,李老四嗤之以鼻,要他说,就是把这鲛人捆了带回去家养着,以后还愁没珠子?实在不济当场杀了,带些皮肉回去,也是个稀奇货!
这样想着,李老四驱船,缓缓向前逼近。
礁石上的鲛人动也未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