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本能地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要坚强,不能任由对方主宰她,可她就是觉得害怕。
“子言出事了你知道吗?你爸爸干的好事,你们一家都是好样的!好样的!”她的语气是隐忍的怒意,那怒意甚至比直接破口大骂来得更加强烈。
唐瑶还是没有动,齐堃跟她说过,一个多月前她想打胎的时候,齐堃就跟她说过,说宋子言出事了,当时她怎么回答来着?她说:“他自己会解决的。”他很厉害,从小就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她相信无论什么样的麻烦他都解决的,她从来都不担心,所以连问都没有问。
她爸爸?这三个字如此的陌生,记忆里父亲这个人已经模糊成一个影子,曾经的温情都被后来的不堪一点点磨蚀。
一个陌生人都比那个人来得更加亲切。
可毕竟,那个人……是她爸爸,这一点改变不了。
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混乱嘈杂,有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还有陪同的家属,唐瑶耳朵里是周围鸡毛蒜皮的碎碎念、不耐的催促声,还有幸福的低语、茫然的呢喃,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虚幻的,又真实无比。
她和费敏两个人依旧背对背站着,谁都没有回头,声音从各自的身后传来,看不见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