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边的座位能遮阳,男人将座位留给了那个中暑的病人和另外一个女孩,自己到车厢后坐着。
他岔开了双腿靠在了车沿上,又闭上了眼,昏昏欲睡。
那戴着耳钉的小伙子在搬东西时就跟他做了介绍,名唤周腾,是g大的在校生,热爱音乐,跟着师姐到这儿支教,也顺便传播自己乐队的音乐梦。
他口中的师姐,就是前头那个晕过去的人。
“沈大哥老家在这吗?”
周腾眼神那叫亮,身边这人身上虽沾满污垢,但样样都是名牌,来头必定不简单,除了这里有亲戚外,他实在想不出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沈见庭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他一下,简单道,“不是。”明显不愿意多透露细节。
周腾讪讪一笑,又跟他闲扯了些话,不过这人一直兴趣缺缺,问三答一,四两拨千斤,到最后,周腾也乏了,索性闭上了眼,休息起来。
到了镇上,沈见庭帮那四个大学生将人给送进诊所后,便徒步在附近找了一间旅馆住下。
给手机充上电后才进盥洗间里冲了个澡,出来时,身上的白衣黑裤已经换成了宽背心和灰色大裤衩,凌乱的发丝正滴着水珠,几缕碎发垂在前边,挡住了饱满的额头。
屋里头没有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