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餐盘的方位和角度,服务生顺着那双白净修长的手看向人,停顿两秒,又忍不住扫了眼对面,嘴角一压,眼睛立刻亮闪闪:“请慢用。”
唐果一心扑在林墨即将出口的建议上,对率先上桌的餐盘视若无睹,对男服务生的热情置若罔闻。
“所以你的建议是?”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催促。
现烤的菠萝包还有些烫手,林墨慢条斯理地用刀横向切开,将黄油片放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慢悠悠的:“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啊?唐果不明白。
林墨用碗里尚未使用的调羹瓷勺按压在菠萝包表层的酥皮上,将受热力影响正逐步溶化的黄油片压进里层。
瓷勺回到碗里,勺柄一磕,响起清脆短促的一声。
唐果静默看着,心跳得厉害,一下一下,撞击胸腔。
林墨却还是不语,他用盘底镂空的花瓣白纸包起菠萝油,递至她手边,才望进她清澈湿漉的眼底,说:“既然忘不了,别给自己留遗憾。”
*
唐果犹如行尸走肉般,晃晃悠悠地回到向寒的单身公寓。
一进屋,她就把自己扔向沙发,右手臂随重力垂落,惯性地晃了两下,然后松弛地静止不动,有点像电视里自杀后的一个特写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