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了解自身需要,也了解和她之间存在的问题。
要稳,急不得,心急会吓到她。
三叩一顿,无动静,无回应,死寂一般。
有时候,直觉不由分说,迎面直击,就是让你心头生出不安,才肯罢休。
背后不时有人经过,羽绒服宽松且长,盖到膝窝,如同一面屏障,将倚在门边,低头拨号的他,罩在门侧阴影里。
电话那头,马车接听迅速:“喂,予哥,你回来了么?”
“唐果在哪?”
话题来得太猝不及防,马车当头一懵:“……应该是又睡了,我回来的时候敲过她房门,没理我。”
“应该?”语调微扬,喃喃的,声低且沉。
马车心一紧,分不清他是在质疑工作,还是在担心安全。唐果的鬼借口他不想说,太荒谬,他这时候背地吐露,不像在说明情况,更像是在嚼舌根,予哥不喜身边人窝里斗不和睦,他认识他,比晓如姐认识他时间还长,有些最基本的东西,他还是了解的。
“呃……应该吧……”他婉转着来,“昨晚晓如姐不也说,她睡觉早么。”
沉默。
静得可怕。
马车不由问:“予哥,你现在——”
话落一半,被打断:“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