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霆只盯着景宜看,当景宜坚持了快两刻钟时,萧霆的目光早变了。
他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
景宜扬言要练武时,他也佩服她的志向,但动动嘴皮子谁不会,那时他的佩服只是一时感慨。可见识过景宜绕湖跑圈,见识过景宜双手举着三十斤的石锁稳稳抬高放低,今日又亲眼目睹景宜蹲马步蹲了这么久,萧霆对她的敬佩,便如一条狭窄的溪流,突然变成了汪洋大海。
他依然心疼,但却不会再去冒冒失失地劝阻。现在去劝去求情,那不是关心,而是累赘,景宜是真的要学功夫,真的想继承徐家枪法,他真喜欢她,就该远远地看着,不给她添乱。
可是看着看着,萧霆双眼不知不觉地放空了。
景宜三人的身影不见了,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只会想方设法避开父亲去外面游手好闲的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看到了那个犯错后跑到祖母面前涎皮赖脸求祖母替他说情的萧家老三,看到了那个洞房花烛夜后,拿着剪刀犹豫半晌,最后让心上人抢了剪刀自残流血的窝囊“驸马爷”。
没志气没本事没胆量,普通女人或许会因为他的皮囊他的家世对他另眼相看,可景宜,那个继承了徐家血脉、心比天高的四公主,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