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宁比较时,才恍然察觉到了彻骨的陌生。
“从我刚签进事务所的时候开始,就没什么人管我。也难怪,同批签的新人太多,事务所根本没有精力挨个照顾。又都是些需要花力气培养的练习生,暂且并不知道能否成为未来的摇钱树……我还是其中最不起眼最没潜力的一个,自然更不当回事了。”
季宁宁回忆起那段对她来说并不熟悉的故事,微微地笑起来。
“冬天电暖炉时常坏,报备了却迟迟没人来修。宿舍有的人受不了,厚着脸皮去了隔壁取暖,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只知道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但根本不管用,很快脚上手上就生了冻疮,跳舞都不灵活。最早的时候,老师还有拿棍子打的。后来不让打,就变成了扣生活费,扣得最多的一次到手只剩几百,紧巴巴地过了一个月,又倒霉遇上事务所找借口拖欠生活费……如果不是家里人还惦记着我,大概我早就饿死了吧?”
段丽张了张嘴,想吐槽季宁宁的“脸皮薄”,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是事实。
即便是随着季宁宁的不再提起,大家似乎也已经忘却了的事实。
“这没什么,很少有练习生待遇好的,毕竟事务所养着这么一大帮人不容易,的确很难对谁有好态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