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总是饱饱的。
如今她的枕头下已不知攒了多少钱,就连睡觉时都会觉得硌得头疼。
她摩挲着铜板,微笑着,有些快活的想到:不知道今天娘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妞子。
妞子捧着一个破碗,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泪珠子一颗颗砸在碗里,露在外头的手脸依旧布满伤痕,青青紫紫,纵横交错。
“妞子,妞子,你等等。”容真真大声喊叫着跑上去,此时此刻,她好像又变成了胡同里的福姐儿了。
妞子停下脚步,极缓慢的抬头望了一眼,她也看到了福姐儿,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来,见到了曾经的伙伴,她是高兴的,可这股喜悦很快就被更深的苦闷压下去,于是那丝珍贵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妞子与容真真坐在街边,真真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她问:“妞子,你怎么哭啦?”
妞子还像往常一样,低着头,瑟瑟缩缩的,很低声的同她说话:“我把粥洒了。”
她们说起分别后的境遇来。
妞子的酒鬼爹还是爱喝酒,醉了还是爱打人,这回酒鬼张出去拉了两天黄包车,手头有几个钱,却没想着养家,把自己灌得烂醉,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