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轻薄,绯色的大袖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一个好看的半圆,却没想这次只转了半个身子便被卫瑜止住了脚步。
    薛云图低下头看了一眼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那手指修长干净,端的是一只文人写字拿笔的手。
    正是这么只手,亲手写下了薛安登基的诏书,写下了他们和离的凭证。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简直是放屁!
    到底意难平!
    看着那张前世朝夕相对了许多年的脸,薛云图只觉得心中一阵厌烦,她挣了一挣没能挣脱出来,一个不耐烦空着的手又冲着卫瑜那张俊脸挥了过去。
    动手的过程中她甚至还有空想,果真这打人的是事有瘾头的。且一回生二回熟,想来这回能将那指头印印的更好看些。
    可惜挨过一次打的卫瑜已然有了防备。
    卫二郎虽是个弱质文人,却也学过六艺骑射。且他比薛云图大上一岁,作为男子手脚也要利索许多,反手就抓住了薛云图挥来的手。
    “公主!”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到底蹿了上来。一贯温润如玉的卫二郎也忍不住疾言厉色起来,“公主何故屡屡与臣难堪?”
    “卫二!放手!”薛云图只觉得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失了手的薛云图仰着脸直视着卫瑜,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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