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道,“公主最近可是听什么奴才胡吣了不成?像方才的话,毕竟不该您讲的。主子爷最是爱重您,若有听说心中肯定迁怒了旁人。”
    经赵德水这么一点,薛云图才想起她十三四岁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此时正有一个将将入宫的小女子十分得宠,自己听了不知谁的说了那小宫妃的一筐好话,偶尔闲谈时就在父皇面前带着比较的心思一一复述了出来。第二天之后父皇便冷落了她,只说是心计太深不堪尊位。
    现在想来,当时便是被那个“谁”利用了去。
    况且不论这些,开庶母玩笑的话,也果真不该她这个还没出阁的公主说。前世她成家已久,混不吝的说起来都不用有个顾虑,日后可得小心谨慎莫漏了马脚才是。
    薛云图点点头,算是谢过了赵德水。也将他的好意都记在了心中。
    她前世到底如何驽钝,竟看不透谁是真心为她,谁又是满心算计。
    当薛云图沐浴更衣梳头上妆、装扮一新重新坐着撵轿出了乘化宫宫门的时候,日头已然微微西斜。她施施然向着馥香水榭而去,准备踏着点赴自家父皇的晚膳邀约。
    整个大黎朝敢让天子等着的,除了现在还在夕山大觉寺礼佛的皇太后之外也就只有嘉和公主一人了。
    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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