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阳羡茶虽是管够,但到底金贵,不好这么浪费。
暗暗瞥了刚捧起茶盏的“麻烦”一眼,薛云图淡淡开口道:“卫二公子是来喝茶的?”
“臣不敢。”没料到会被直接呛声的卫瑜慌忙把茶杯放下,他站起身来做了一揖,“臣是来谢过公主赠茶。”
许是起的太急,卫瑜脸上泛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抿了抿唇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哼,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怕是扯到了伤处。
将对方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的薛云图已笑出声来:“看来太傅他老人家依旧老当益壮,身手不减当年呐。不过些许小事,卫公子伤成这样何必辛苦跑来我宫道这个谢。”
想起那个老顽固,薛云图的笑意也真切了三分。卫瑜的祖父卫令卫太傅,他的戒尺在明德帝少年的时期曾是支配着所有皇子伴读恐惧的东西。
当年皇兄薨逝之后,整个卫家也只有卫太傅依旧对自己和善亲厚。也幸亏太傅在薛宁“夭折”前就已经去了,不然看着那帮辅佐薛安上位的不肖子孙大概也要生生气死。
想起往事的薛云图神色不由冷了三分。她不待道完谢的卫瑜再说些什么,就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杯:“谢也谢过了,卫公子便回东宫去吧。一日未见,皇兄想来很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