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嘉和没齿难忘。”薛云图起身一揖到地,她站直身子,面上忧思仍在,“只是父皇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又有薛安环伺在侧,只怕皇兄晚上一刻……”
    她以手掩口,只觉心惊肉跳。
    傅怀荫盘算之后也叹气道:“江南路远,臣的人马虽不招人注意,却也比不上朝中八百里加急之报来的快捷。”
    “之前父皇病危之信便是由快马而去,若薛安真与人勾连窜通一气,想来再次急报也传不到皇兄手上。”薛云图心中焦躁不安,放下手中毛笔,在书案前来回踱步。她看着傅怀荫那与傅砚之相似的五官,突然想起他临别赠言,“舅舅……韵拾临别曾有一计与我,你且帮我参量。”
    这一句哀哀恳求,生生将傅怀荫想起庶子后的满心怒火全憋了回去。他细细听了薛云图的话,认真想过才开口道:“太子对公主爱重满朝皆知,想来快报传以病讯是说得通的,只是在这上面擅动手脚怕瞒不过薛安耳目。”
    薛云图重新走回书案之前,拿起方才掷下的毛笔静静写着书信。她笔尖一提书完全篇,回过头来看向傅怀荫:“公主自然是要真病的,假戏若不真做,如何瞒得过那□□臣逆贼?”
    自然是瞒不过的。
    薛云图双手捏着信纸一角,高高举起。她轻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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