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皇他恐怕……”
话不用说尽,意思已经尽了。
一语未完,薛云图的声音已带着哭腔抖动不停。
哪怕她重活一世,也无力接受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即将离去的这一事实。这数月不过勉力撑着,待见着可以依靠的兄长就再也忍耐不住心中苦痛。
薛密喉头一哽,强压下眼底的酸涩。他拍了拍薛云图的手背,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只得岔开话来:“阿婉,你脸色怎的这般差?”
薛云图偏着头,压抑许久的难过如海浪铺面而来让她说不出话。眼见着皇兄眼中担忧越来越深,薛云图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哽噎的难以成句。
皇兄的眉头已越锁越紧,薛云图急于辩驳,却只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殿下,千岁许是惊忧过度,方才臣无状,想是吓到了千岁。”
薛云图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大悲大喜之下将方才掳劫自己的人抛在了脑后。她转过头静静看了一忽,目光投向仍垂首跪在那里的傅砚之,借着对方插话的机会终于缓过气来:“韵拾,你起来罢。”
“臣不敢。”
公主声音中带着气音,太子不爱武艺自然听不出来,但傅砚之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嘉和公主为侍疾病重不支——邸报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