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真是好谋算,哪怕皇兄及时回来,毫无准备之下也会心绪大乱,好给他可趁之机。想来辽东王叔已将当年支持他继位的臣子都交托给了他。真是老子不成儿子上,不绝了他们的心思……日后定有后患。”
“臣明白了。”傅砚之抬头看她,目光款款比之往日更加光华内敛,“太子已有部署,您不必过于担忧。”
他虽稚嫩不堪,但比那般宦海沉浮多年的奸狡老臣相比多出的不是年轻气盛,而是胆大不要命。素来民间便有谚语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与他最是贴合。傅砚之藏在大袖下的手动了动,想起方才握住那凝脂般的皓腕时的触感,心中的狠厉与柔情交相纵迭,反倒更加无所畏惧了起来。
薛云图看在眼中,忍不住又抚了抚他的发心。她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却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这是一条将所有忠心都献给了自己的恶犬,而不是需要被人抱在怀里呵护供人逗趣的哈巴。在宦海中的厮杀是他生来就有的本事,所谓的保护反而会打压了他的天赋。
自己所能做的,不过是在他还未真正长成时的引路,引领他走进这片看不见的腥风血雨之中。
“如今局势能否铺开,首要的便是看他那边了。”
“想来卫二爷会不辱使命。”傅砚之谈起卫瑜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