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自己是不是故意拉长了语调。
    “殿下对这佞幸如此宽厚,也不知日后会不会招来什么祸事。”薛安已压下了脾气,又重新噙着笑行着挑拨离间之事,那“佞幸”二字放的极低,只有三人能够听到。背对着月光,一脸的诡异暧昧却连傅砚之也看不分明,“傅六公子耳有反骨,这话小王似还是从武威将军口中听来的。”
    这傅六公子与武威将军不和之事京中大小官员世家子弟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此时说出来虽然会惹恼了薛云图,却也不会让旁人起什么非议。
    他却没想到这么一句浅薄的欺辱也已不在薛云图的忍受范围内。薛安话音刚落时,薛云图就已攀着傅砚之的衣服从他背后露出半张脸来,声音同样的轻轻浅浅只有三人能够听到:“安兄不若猜猜,本宫的翁爹,有没有足够的耐心不打死你?”
    这“翁爹”二字的分量太重,重到不止薛安,便连早已对公主剖白了心意的傅砚之也僵在当场。
    那边薛云图又接道:“想来以辽东王世子之聪颖,不会想不到圣上收回傅六公子的伴读一职,是为了明年秋的恩科吧?”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的事,绝不是傻子的辽东王世子自然猜的出。只是方才隐秘又众所皆知的事情被公主那样轻轻巧巧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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