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机里还有水吗?”
“有水。”丽萍艰难地忍着疼痛躬身,在饮水机柜箱里取出劣质的塑料杯,接了一杯常温的水。清凉的水沿着干涸发燥的喉咙淌进去,丽萍又活过来一半性命。
“晚上又被哪个男的搞伤了?”江映霓把手机揣进兜里,扭头看到丽萍的惨样,忍不住再次爆粗:“我靠,你额头都磕破了,血再流下去要出人命。给你打个120。”
“不要打120。”丽萍阻拦:“我现在一身腥气,脏的要死,不想去医院。”
“有毛病。”江映霓白她一眼:“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当然面子重要。”丽萍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奢侈品,我也不会干这行。”
“那你等死吧,别死在我店里。”江映霓谈吐恶俗:“最好去卡拉OK等死,让警察把贱婆娘抓走。”
“贱婆娘”骂的是金色时代的“妈妈”。好多和丽萍同行的女人都在背后这么称呼她。这个丑陋的绰号,是江映霓给那女人取的。
“我现在不能回卡拉OK,”丽萍捂着额头的伤口,汩汩血液顺着她那双骨头支棱的干瘦之手蜿蜒下来,在凌晨一点多钟看到这副画面,有点瘆人。丽萍说:“王总今晚喝多了,把我往死里整。我实在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