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这话却说得不软不硬,似讽似诫。
韶亓箫脸色一白。方才暴跳如雷的赵毅都不曾叫他有过如此进退不得的一刻,无论他说对与不对,都是错。
吴氏却也没有叫他回答的意思,径自问起方才练功房的情形来,还关怀起他方才在练功房可有受伤。
韶亓箫按捺下情绪,专心答起了吴氏的问话。
“没有什么,只是皮肉上有些酸痛……”
片刻之后,吴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随口道:“宫中想必还有皇家的家宴,府中就不留殿下了。”她说着,又转身指派赵敏禾道,“阿禾,替我与你父亲送七殿下出去。”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看着吴氏与韶亓箫说话的赵毅,这一下就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声道:“怎的要阿禾相送了,他自己没有……”
急切的话音在吴氏暗处的眼刀子下戛然而止,赵毅神色郁郁,像个无声反抗大人的小孩子一般,既不想就此相让,却又不能自己做主,只能干瞪着眼睛生闷气。
韶亓箫抢先一步,对赵敏禾道:“那就有劳表妹了。”
赵敏禾有些犹疑,见吴氏冲女儿一点头,赵敏禾当做没看到赵毅的瞪眼,转身送了韶亓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