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暑气还未消散,偌大的襄京城上腾腾的热气蒸得人心烦意乱,眼前发黑。
韶亓箫走出福运茶楼,额上汗渍涔涔。
他刚与商行的几个管事盘完账。
不到年底就盘账,是因为他近期需要用到大笔的银两,所以提前盘了账,但究竟是为何要用到大笔银两,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察觉到自己也被这暑气弄得像喘不过起来,但又诡异地心情颇佳。
种种异常的地方,韶亓箫都深究无果,他只好怏怏回了府。
行到半路,他突然像是心悸了下一般,寒意在一瞬间充斥全身。胆颤心惊之后,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回温。动动手脚,似乎身体很是正常,仿佛那一阵心悸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府里很安静,安静得异常,但他似乎没注意到一般,一个人洗漱,一个人用饭,一个人上榻安睡。中途有人来给他请安,来了又去,他却没有留下任何具态的印象。
第二日,商行的管事上了门,与他汇报从江南购得的绸缎到了。
“雀缎难得,这次只得了两匹;花罗稍多一些,单丝罗、瓜子罗、孔雀罗、宝花罗各有三匹;剩下的都是锦缎,总共有百匹有余。”管事笑逐颜开,“不过都是京中难得一见的珍品,放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