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就是我家。”
……无赖!流氓!
她无法忽视他额角上那片鼓起来的淤青,心下奇了,没忍住伸手戳了一戳,“你头上这包是怎么回事儿?”撞墙了?挨打了?
“嘶!”他被她戳的瑟缩了一下,又缓缓睁开眼睛,眼带控诉,“你拿手机打的。”
“你瞎说!……咦?”
乔心想起来了,昨晚“梦”中那个扁平四方的“武器”——原来她是摸到了放在枕边的手机啊!
“你该庆幸这不是在叙利亚;我在那边,睡觉都是床头放把手术刀的……”乔心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努力想挣开他的挟制,“……快松开我!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虽然他们还有账要算,可看他这一幅病怏怏的可怜样子,也只能先记着了。当务之急是要先给他降温。
展屿默默地盯着她。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眸中泛着一层水光,眼眶红红的,再加上额头的伤,看着还真像是被欺负惨了。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她的话一样,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乔心起身胡乱套上件衣服,把室内的温度调高,先去拿了医药箱,又进了浴室,准备接盆水给他擦身。
浴室中传来水龙头拧开的声响,很快又伴着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