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展屿已经长出头发、经过修整已经看不出来先前子弹伤口的后脑,他得承认,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想十分复杂。
——当然,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对他发表感想。
在没有见过他本人之前,云默认定这只不过是个空有一张人模人样的面皮和好出身,肆意玩弄伤害一个好姑娘的人渣。如若不然,乔心怎么会孤注一掷地去只身犯险,又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在得知乔心怀孕,发现她没有任何通知展屿的意图时,云默甚至有股诡异的快意——合该如此!只会伤女人的心,算什么男人,又凭什么享受做她孩子的父亲的权利?
他在乔心身上看到了太多跟自己的相似之处。
“你摆弄枪械的样子,感觉和我摆弄手术器械时很像啊!不过也不奇怪,虽然不是荷枪实弹,可手术台就是我的战场嘛。”
他记得乔心在支着下巴观摩他拆卸组装枪械时,是这样评价的。
在辅助她动了几台手术后,他只能同意她的观察。在她的战场上,她是一样的专注,一样的自信,一样的杀伐果决。
——只是不同的是,他的战场是杀人的战场,而她的,却是救人。
接下这个任务时,云默还深深地担忧过一个女性任务对象会不会特别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