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淌下的水迹拖了。
陈烟桥低着头时候,发顶有几根白发清晰可见,中年妇女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你俩差挺多岁吧?年龄大的爷们儿,老疼人了吧。”
陈烟桥错过了一番谈话,往倪芝方向扫了一眼。
他接了话,“十岁。”
倪芝不知他是随口乱说,还是大概记得她学生证上的生日。
中年妇女啧啧两声,“老夫少妻哟。”
陈烟桥过来拖倪芝脚下的水时候,倪芝才小声说,“她说我有疤嫁不出去,护士以为你是……”
她没说完,陈烟桥就低声说,“没事。”
他一个中年男人,在陌生人前确实不在乎这些。
不过倪芝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由他陪着出现在医院,她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护士匆匆拿了住院条纹裤子来以后跑了。
倪芝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裤子,把陈烟桥刚拖过的地方,又留下几滴新的水印子。
然而他拖完一轮,就自己杵在窗边站着,他还穿着那件白背心,裤脚儿因为推小推车,蹭上点儿灰,就差没在耳朵上别一根儿烟。
他明明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好不容易头发不在两侧,大概是发质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