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果然,睁开眼,怀中的女人正在流泪。
罗岑宵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
在任人诘难的时候,在非议四起的时候,还有在被公司放弃的时候,她都忍住了,好像天塌下来还有的救一样。
现在她还是忍耐着,忍耐着不哭出声,尽管泪水已经如同狰狞的小蟹爬过了她的脸,她还是在极力的忍耐着。
他一怔,原本的怒气忽然之间消散,他觉得没有办法。
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为什么哭?”
罗岑宵难过的不行,这时候倒不觉得丢人了,只是一股脑儿的想要把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她干脆大声的抽噎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这么讨厌我……就连爸妈也是,连夜赶回家,存款都花光了,爸爸不理我……妈妈把我赶出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说起她的那对父母,黎今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罗岑宵的话匣子打开了却再也关不上,也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我知道爸妈觉得我从小拖累了他们,也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但是我总以为,只要我出息了,有本事了,他们就会对我另眼相看的……可是,我考上大学,爸说别念了浪费钱,自己凭本事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