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咬住了唇。
龙大也停住了,不说话,看着她。
安若晨也抬眼看他,观察了一会,看不出龙大的心思,于是问:“那将军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
又反问?安若晨皱了皱眉,将军这般弯弯绕绕的究竟是何意?难道,他想说服她既是退不得婚事,逃家又极凶险,不如就照常过日子,给他当探子?然后他为她撑腰,让钱裴不敢伤她性命?
安若晨思索着,咬咬牙,道:“将军,我还是想离开。”她豁出去了。“我不想认命。逃家之后也许凶险,也许没好日子过,但总算是一线生机,若我将自己放弃,认命屈从,那便是毫无生机。”
龙大没言声,静静听着。
安若晨受此鼓励,继续道:“将军,我母亲年纪轻轻撤手西归,便是如此。她不甘,她心里苦,但她无力争斗,她没想过反抗,她屈服了。她恨她的屈服,但又觉得本就该如此。她每日每日郁结,她在自己家中受欺负,大病小病不断,最后含恨而终。”
安若晨抬头看着龙大的眼睛:“将军,我看着我母亲过世的。我向自己保证过,绝不重蹈她的覆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屈服,哪敢只有一线希望,也要为自己争取。我生于这世上,不是任人买卖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