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儿子说了一半被打断了话,觉得这里头定还有事。安若希听得母亲回来了,赶紧来请安,探问爹爹在钱裴那头谈的何事。
谭氏正恼怒中,很是不耐烦:“钱老爷没让你爹再嫁女儿过去,你究竟要问几遍?有事难道我不会告诉你吗?我是你娘,还能害你不成。”
安若希懦懦不敢应声。又听谭氏在那儿骂:“让我去受那贱|人的气,呸!”
安若希忙讨好地给谭氏端了茶,又给她揉了揉肩。“娘莫生气,是女儿不好。娘受委屈了?要受谁的气?”
谭氏喝了几口茶,思绪顺了顺,忽然有了主意,转头看着安若希正待开口,却听屋外丫头叫道:“大公子来了。”
安荣贵进了来。谭氏拉着他就问:“你方才在书房那儿,想说什么?钱老爷不是那意思,是何意思?”
安荣贵坐下了,喝了杯安若希倒的茶,摒退了跟进屋来伺候的丫头,这才道:“才被爹爹又教训了一顿,但这事关重大,我还是得跟娘商议商议。”言罢看了眼安若希,暗示着谭氏是不是让姐姐也退下去。
安若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听起来这事与他们去钱府有关,自然也就是与钱裴有关,那她哪里肯走。安若希忙抱着谭氏的胳膊挨着她坐下:“娘,女儿也听听,兴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