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不能忘,且又都不是闹得击鼓鸣冤的大事,小怨小状,人家自己私下都和解了。蒙佳月一来责怪自己不能体恤相公的尊师之意,二来又怨钱裴不识好歹。怨恨太重时,她就想起霍铭善当年给她的那把剑。也许确实是她自私,不懂相公所说的大局。
安若晨观察着蒙佳月的表情,左右看了看,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先前还在安家时,曾偷听得钱裴与我爹爹酒后吹嘘,说太守大人也得看他脸色,说了几句浑话,那意思似乎是太守大人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蒙佳月一愣,很是吃惊。
安若晨道:“我先前可是惧钱裴惧到极点,就是因为听得他这话,连太守大人都惧他,那我可怎么办。后来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咬牙击鼓找大人做主的。当时心里也是绝望,可后来与大人接触,又与夫人投缘,这才发现,原来大人根本不似钱裴说的那般。”
蒙佳月怒火烧心,骂道:“那混账居然敢在外头这般污蔑大人。”真是气极了,称谓都顾不上了。
“他仗着教过大人读过书,又仗着自家儿子当上县令,在平南郡呼风唤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啊。我是想着,他狂妄吹嘘事小,似我这般小老百姓听听便算了,就算对大人有误解也没甚大影响,但如今正值乱局,朝廷那头,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