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园中廊下,静缘都静静地避开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杀人了,静缘的步子很稳,满身的血却在叫嚣着兴奋。她想杀人,就杀这个人,非常想。这一定会是这些年来她杀得最痛快的一次。
东院到了。静缘跃了进去,拔出了短剑。剑刃在月光下泛起银光,透着极欲沾血的渴望。
院子里没有人,所有的屋里都没点灯。静缘从屋廊边暗影处往前走。她并不着急直奔南屋,而是先察看了一圈院里各房,紧挨着南屋的小房里,两个丫环睡得正香,一人躺床上,一人半卧在门边的榻上,想来是要值夜。趁着钱裴未唤人伺候先睡会。还有两个护院模样的睡在靠近院门的小屋里。
静缘看完了,来到南屋外,窗户半开着,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上卧着一人,半侧着脸,正是钱裴。
很好,所有的情况一如所料。静缘轻轻去推门。钱裴并没有闩屋门。这很正常。在他的宅子里,他的院子里,周边都是他的下人,他自然是放心大胆,睡得安稳。
静缘走了进去,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一剑砍进钱裴的颈脖。
钱裴猛地一震,还未有反应,静缘抬手再补一剑,钱裴脖上的血喷溅而出,染了静缘一身。静缘再砍一剑,几乎将他脑袋砍掉。她静静看着钱裴血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