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那般我便不会失去女儿,不会人人都来问我--你敢不敢豁出去保护你的女儿。我每次听到这类话,都觉得她们疯了,怎么保护得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有什么本事保护女儿。但是如今,我忽然悟了。反正,不就是一死吗?起码我留给女儿的印象,是我疼她爱她护着她,而不是我冷漠无情置她于不顾。老爷,我也不想的。我错了一回,我想弥补。我觉得只要我耐心等,一定能等到女儿的。但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没了女儿,什么都没了。原来不是她们疯了,是我疯了。”
安之甫直冒冷汗,噌噌后退了两步。她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段氏没看他面情,只自顾自地道:“我真傻,是不是?有何不敢的?只有我这般苦,只有我女儿这般惨。其他人都好好的,凭什么?她们凭什么过得比我们好。她们都没我生得美,她们的儿子都做些造孽的事,她们的女儿都是贱|人!只我的芳儿是好的,她既貌美,又乖巧,她该嫁个好人家,她该得夫君疼爱,该得公婆欢喜,日后子孙满堂,安乐一生。芳儿这般好,她该得到这些。她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她也勇敢,不然她怎么敢逃,她真的勇敢。比我勇敢多了,比我勇敢多了……”
段氏说到后头,已是喃喃自语,似乎神志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