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樱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薛墨说早点为她诊治她的病或许就好了,这番话,不过是谭慎衍指使他说,宽慰她的心罢了,她的病,真的是从娘胎里带的也说不定,再开口,她已有些喘不过气了,“这么亲事,作罢吧,找个你喜欢的人,长长久久陪她过日子。”
她伸出手,抓着谭慎衍的衣襟,有的话,好似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她沉吟片刻,缓缓道,“谢谢你。”
起码,她们曾有过欢乐的时光。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他叠叠重重愈发不真切了,她笑了笑,缓缓松开手,闭上了眼。
谭慎衍抓住她滑落的手,脸色发白,旁边的大夫被他惊慌的神色唬住,噗通声跪了下来,爬上前,战战兢兢伸出手,把宁樱的手从谭慎衍怀里拿出来,但听谭慎衍的声音冷若寒冰道,“她若死了,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谭慎衍从没看过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哪怕她病重,也多撑着精神,说话时大着嗓门想让自己知道她没事儿,方才那番话,分明是死前遗言了,他抱着宁樱,沙哑道,“什么话我们留着以后说,你不会有事儿的,不会有事的。”
福盛站在营帐外,听着谭慎衍声音趋于哽咽了,心知坏了事儿,他陪着谭慎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