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滴水不漏,他费了些功夫,因为胡氏换账房先生的缘故,又给他增添了些麻烦。
宁樱见谭慎衍在,扬手挥退了丫鬟,走到桌前,好奇道,“账房先生送来的?金桂说母亲替二弟还账,身上的银两估计没有多少了,她贪了钱,我们也拿她没办法,何况,这种事在后宅屡见不鲜,大伯母管家也曾贪过公中银钱,二伯母眼红,和她闹了起来。”
谭慎衍抬了抬眉,幽暗的眼底闪过笑意,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宁樱坐下,“她贪的银两要拿回来是不太可能了,我奇怪她把银子花去哪儿了,白鹭可不是简单的人,这几日吃了些苦头,但嘴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依着他原先的性子,大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但想到白鹭在后宅,宁樱容易着了白鹭的道,索性直接把人捆了,何况,有的事情白鹭不说他也查得出来,那间宅子是承恩侯府名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宁樱挨着他坐下,扫了眼账册,说起老国公的周年祭日来,“祖父的周年是低调些还是准备大办,大办的话,得吩咐管家着手准备帖子了,低调些的话,就只请几家走得近的。”
京城勋贵多,哪怕她为老国公守孝,一年来国公府里的帖子也多,早先宫宴上她生怕皇后娘娘让她表演才艺,缩着脖子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