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轻声问:“侯爷,您好些了吗?”
“……”
侯爷?
季长澜蓦然垂眼,漆黑眼睫被冷汗浸的微微潮湿,脑海里又回响起了先前谢景托钟锐说过的话。
倘若不是呢?
风从窗口灌入,软塌上的狐裘绒毛轻荡,季长澜浑身冰凉,冷的刺骨。
乔玥见他低眸,以为他又难受了,慌忙拿起刚才放到一旁的蜜青梅,轻声道:“侯爷,您先把这个吃了,奴婢这就去让裴婴弄些温水过来……”
说着,她就将青梅送到他唇边,可季长澜却轻轻侧头避开了。
“不用。”他说。
乔玥一怔。
怎么不用呢?他不是很难受的吗?
她动了动唇想劝他,可季长澜却先她一步开口:“你出去罢,我休息一会儿。”
这话就和想要一个人静静差不多。
他现在虽然很虚弱,声音也很轻,可命令的语气却是不容否定的。
乔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可见他刚刚好转,也不好太刺激他,刚想将颗青梅轻轻放在他手边上。垂眸时,车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