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女儿,谁又敢真的得罪我崔蓬蓬。我独身在祠堂里头跪着,天香给我送茶送水,也没人敢伸手拦一下。
我嘴里塞着刚刚蒸好的绿豆糕,手朝外头一伸,“那水递给我,要梅子水。”
我手伸了半天,外头没有动静,我回头一看,就看见了我爹大红色的蟒服,他也不说别的,只道:“关门,上锁,后日再放小姐出来。”
“爹,女儿......”
我正想诉苦申冤几句,门已经阖上了,过了一瞬,便有上锁的声音。
我上午才跪了半日,有天香陪着说话,还有茶水点心进食,也不觉辛苦。此刻门牖一锁,祠堂里本就阴静清凉,我跪在里头,心里只道不好,我爹动真格的了。
“各位祖宗爷爷,请保佑崔蓬蓬平安无事,保佑我爹突然想开了,放我出去。”
“各位爷爷,蓬蓬头昏,晚上还没吃晚饭,跪得都没力气了。”
“爷爷们,快点给蓬蓬弄点吃的来吧,崔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虽不能支撑门户,但好歹也是最后一点血脉啊!”
“爷爷们,我真的饿了,饿了!”
“我不行了,崔蓬蓬不行了......”
祠堂里一点声音也无,除了摇曳的烛火,没人听见我的祷告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