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搀着我,叶少兰的白袍晃过我眼前,他一手拉着我手腕就将我往里面拽,我横眉看他,“疯了你?”
他扯我的衣裳,眉目都纠在一起,“崔蓬蓬,你看看你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让你变成这样的?谁让你到这里来找宋韵昀麻烦的?”
除了教书授课的时候,我鲜少听叶少兰说这么大段大段的话,此刻他呼吸喷在我脸上,我觉得陌生极了。他身上的书卷味儿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权利熏心的味道,我不知怎么的,就笑了。我说:“叶先生,您生气了?学生家道中落,没了倚仗,做人做事难免欠考虑,遇见不痛快的人和事,都是想尝试克制自己情绪的。可惜,学生放纵惯了,对于情绪,一向克制得不好,这一点,先生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叶少兰嘴角一勾,他扯我颈间的衣裳,他大概用了力气,这么一扯,我染血的薄纱衣领都发出刺刺的长响,衣裳破了。
他看着我笑,“崔蓬蓬,你做这些又有何用,宋韵昀毁容又如何,我难道看上的是她的脸吗?别说你今日在她脸上划一刀,就是你拿狼牙棒将她的脸戳十个窟窿,她也还是她。”
我想我大概听懂了,他要娶她。
我也不知怎么的,低头一笑,“先生好魄力,学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