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我起身用一丛薄荷叶在她鼻尖扫了扫,那位小姐忽的睁开眼睛,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我,她说:“先生,学生不爱听孟子,学生是女子,学孟子仁义又有何用?”
她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我于她黑黝黝的眼珠子里瞧见了自己的倒影,我问她:“那你想听甚么?”
我微微笑,她却问我:“不如先生说说,先生从何处来,将来又想做甚么?”
夏日的午后,风儿都轻了,只能闻知了鸣蝉,她既然无心向学,我便放下了书本,我才坐下,她的丫头就捧了一杯茶过来,崔蓬蓬眉眼弯弯的,她说:“天香,给我也来一杯梅子水,冰镇过的。”
她笑得太过灿烂,一个女孩子这样笑,她可能不是喜欢你,仅仅是她又做了甚么让她自己高兴的事情。
我将天香给我杯子递给她,“小姐渴了,不妨先喝这一杯?”
也不知道崔蓬蓬是不是只是看着机灵,她将杯子一掀开,里头爬出一只蜈蚣来,她自己吓得惊叫连连,最后竟双手双脚都爬上了书架。我在下头看着她,谁知她从上面掉下来,我只得伸手接住她。
说实话,她不轻,当然,这也是我头一回这样抱一个女孩子。没有对比,我也不知道她究竟算不算重,但怎么说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