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念道:“余部已协内廷查备,得知黄家炭行并不在皇店之列。而它自称皇店,又非我大历皇家所营,纵家奴而行凶,其反之心昭然若揭,现令查抄其家宅,封其各处店铺。”
韩覃书完抬头,见唐牧走过来执朱笔在上圈涂完盖官印并私印放到了一侧,疑惑问道:“不过不缴税而已,勒令他补齐往年税款即可,难道果真要抄他的家?”
唐牧道:“他原先拜御马监监官常德做干爹,有常德罩着他自然无人敢动他。如今既常德已死,墙倒众人推,自然大批的制书呈上来全是告他,从大兴县到顺天府再到户部,告他的状子讼书纸片一样飞着,不办他办谁?”
韩覃忍不住捂嘴笑个不停,许久才停下笑声说道:“常德之死果真牵连够广,若我那日在客栈被柳妈妈拐到黄家去的话,或者今日大理寺中,也还要多我一个。”
她笑的轻巧,唐牧却笑不出来:“陈卿还在追查究竟是谁杀了常德,却不知道常德是谁杀死的并不重要,他之死不过一个开头而已,大历朝要换新气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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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五更才过,大历皇城午门外群臣在深秋的寒风中叫寒风刮着胡子。能入午门,到奉天门上待皇帝召唤的群臣们按九卿六部的排外依次在外排着队。唐牧如今是户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