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自他进门她就觉得不大自在。当年他如小时候待女儿那样待她时,刻已,守礼,是长者相。去年九月间在上房那一回,她也只当他是喝醉发酒疯。后来虽他偶尔来挑弄她,也总不过游戏而已。
直到今天凌晨那一回,与锦衣卫的人对战半夜,当是十分清醒才对。但他在书房的举动,比之在上房那一回还要让她觉得害怕而又难为情。
韩覃曾以为唐牧或者对扶育自己长大的唐汝贤曾有过肖想,及至那夜,她又觉得他或者也曾对小时候的自己起过不该起的心思。从他说他想亲手将彼此的缘份化成一段善缘时开始,她便认他是长者,是自己的长辈。
直到昨夜。
经过昨夜,她竟有些无法面对他。
韩覃滑两腿下来趿绣鞋站起来,一双骨肉均匀的纤手捉着篦子梳得几下,手指灵巧转眼之便将一头青丝整整绾在身后。她曾做过几年妇人,最擅绾这种乡下妇人们善绾的低髻。
唐牧已在前院换过衣服,见她脖子望后仰着两手伸在脑后,薄衫下那微鼓的两处便挺跃着。他自然要想到昨夜揉捏过的地方,却也只是站在韩覃不远处看着。
“可吃过饭了?”唐牧又问。
韩覃摇头又点头,闻着外间一阵香气,搁下篦子一路往外跳去,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