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成了和睦的一家子,她又岂能再拉着脸。
“既大家都相见过就好。”唐夫人笑着开口说道:“无论老的还是小的,大家自然都爱自在,但既身在这府中,就得肩负起这家口与这一家子的责任来。老二媳妇,难为你们新婚夫妇却要分离,我替小辈们替你道声谦呗!”
她说着起身就要行礼,韩覃那敢受她的礼,见唐逸与品婷两个已经两边捉着,也赶过去扶住唐夫人,多年前就认识的人,唐夫人的手她却是头一回捉:“大嫂这话叫我怎能当得起?我既受了她们的礼,便是他们的长辈,既府中有大事要办,又怎能躲闲偷懒不回来照料?”
唐世乾接过话说道:“二叔母这话说的很对。祭酒唐府,如今我们爷孙三人同朝,又皆不在低位,正所谓峰高好做靶。多少言官御史自然也盯着我们爷孙三人,朝事上我们自会谨行处察,但若府中诸位妇人们因口角龃龉做出败坏人伦的事来,叫御史言官们参到朝堂上,必然也要说我们爷孙三人治家不严,私德有亏。我们在外做官,本就明枪暗箭无数要躲要防,若你们再在后面拖后腿弄出些不光彩的事来,咱们祭酒唐府,也就没有如今的清贵日子可过了。”
他语气缓慢,中气十足,这番话说的不疾不徐,背负着双手一双略带女气的利目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