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路十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家太子静默沉思的表情,有些讪讪道,“主子,你今日个说要赏赐云初小姐,可是当真?”
    景元桀没说话,整个挺拔的身影浸着月夜风露,轮廓分明,侧影清隽,显得其人更加高洁清冷。
    良久,路十缩了缩脖子,打算退下,刚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便听那道低悦却清寒的声音,“我,何时说过假话。”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路十倒松了口气。
    为云初。
    “主子,消息已经送达三皇子。”路十刚退下,又一道青色身影落在景元桀身后三尺之距站定。
    ……
    近两个时辰后,已至亥时,夜深人静,月落风萧。
    这种时候的云初应该是在床榻上休养精神的,但是,已经恢复了七八分气色的她此时却裹着黑色披风站在云王府一处偏静的别院里,繁枝摇曳下显得她颇为冷洌,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位三十多岁五官浓重,面貌风霜,身材高大的男子。
    “这么晚了,不知大小姐带伤只身前往属下院子是有何重要吩咐?”男子腰微弯,双后拱礼,语气里并没有半丝轻视之意,虽说过去云初在王府几乎没什么地位,可那毕竟是后院里的争斗之事,云兢身为云王府的护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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