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生而为女子,我命由不得我自己做主,那幸逊定要召我入洛阳,我去便是!”
她的神色里,露出了决绝之色。
“幸逊老贼,假节钺而做威,虽一跳梁小丑,却能令天下诸侯听命于他。他本就忌惮于你,二郎你如今又征西大捷,幸逊如何还会再容你坐大?必千方百计阻挠。幸逊日后定成你的大敌。从前我有负于你,此番既迫不得已要入洛阳以身侍贼,我愿为二郎充当耳目,传递消息,若得机会,我亦可除去幸逊,也算是对我当年负你而做的一个交待!往后盼二郎能稍加看顾我的家人,我便是身死,也是无憾!”两行眼泪,扑簌簌夺眶而下。
开轩里,一时静寂无声。
魏劭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苏氏,从前过往,如你方才所言,乃年少不经事。我早放下,你更不必在怀。我与幸逊,迟早有一战,此男人天下之事,我自有决断,无须你委身侍贼。你且放心回卢奴,有我,必会护你周全。”
苏娥皇凝视魏劭,面露感色,哽咽道:“如此我便厚颜受下君侯之恩!此生若不能相报,来世必定结草衔环!”
说罢,她竟下跪叩谢,泪落纷纷。
魏劭忙道:“夫人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苏娥皇眼睫微动,缓缓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