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木箱子,还是她当初嫁过来时,娘家爹给她打的。
外屋比里屋稍稍好点儿,起码有桌子也有板凳,还有一口砌在窗户底下的土灶,水缸米桶碗橱也都一应俱全。
刘秀红让小儿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她自己打开米桶一看,米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不得已,她只能少少的舀了一点,又拿了根大红薯削皮切块。
原先,她是真没觉得日子过得苦,丈夫是渔业队的出海队员,月月都能往家里拿八块钱的工资和四十斤粮票,每回出海归来还能带些鱼虾螃蟹,哪怕只是些半死不活的小鱼,那也能改善下家里的伙食。
如今,丈夫才走了半个多月,家里的一切都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刘秀红一面生火煮红薯粥,一面忍不住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发呆。
其实,大姐说的话她都听在耳里,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艰难,也明白要是她松口改嫁日子会轻松很多,而且就像大姐说的那样,她婆婆甭管嘴上嚷嚷的再厉害,也不会真的丢开俩孩子不管的,可再怎么样,她都狠不下心来。
红薯粥的甜香味逐渐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刘秀红回了神,一面将灶膛里的火拨小,一面起身